第(3/3)页 “上个月码头查获的那批走私沉香木,”他屈指弹了弹契约日期,“和您儿子确诊白血病是同一天吧?” 杨主管突然扯断胸前的翡翠吊坠。 碎片划破掌心时,仓库所有日光灯管同时爆裂。 薄雅甩出缠着铜钱的发绳,在黑暗里划出道荧绿弧线,照见墙缝渗出沥青状液体,逐渐凝聚成个戴斗笠的人形。 “他们今晚要转移证据!”曾逸泽拽着薄雅扑向货架,斗笠人挥出的黑雾擦过他后颈,在衬衫留下道灼烧的符印。 薄雅抓起两枚五帝钱塞进杨主管手中:“去病房把铜钱压在孩子枕下,快!” 警报声中,曾逸泽踢开安全通道的门。 消防栓玻璃映出他手机屏幕,匿名邮件里的骷髅标志正与三年前收购案失败的对家标志重叠。 薄雅突然抓住他手腕,方才画符的指尖还在渗血:“当年那家公司的法务总监,葬礼上用的可是槐木棺材?” 话音未落,电梯轿厢猛烈晃动。 液晶屏跳出乱码,通风口飘落纸钱灰。 薄雅将带血的指尖按在楼层键上,数字 13 突然开始渗水,带着咸涩的海腥味。 曾逸泽扯开领带缠住两人交握的手,沉香木珠在黑暗中泛起暖黄微光。 当他们踹开天台门时,直升机轰鸣声里混着铃铛脆响。 穿杏黄道袍的人正在焚烧账本,火堆旁散落着东南亚风格的符咒娃娃。 薄雅甩出五帝钱打翻铜盆,曾逸泽趁机将备份硬盘抛给悬梯上的陈警官。 燃烧的灰烬突然腾空组成张人脸,薄雅认出那是去年破产的航运大亨。 “小心!”曾逸泽抱住薄雅滚向水箱。 道袍人掷出的桃木钉穿透他左肩,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化为粉末——沾着薄雅血渍的衬衫口袋,那张被血浸透的同心符正发着烫。 回到办公室时,匿名信静静躺在碎纸机上。 薄雅用簪子挑开火漆封印,信纸突然自燃成青鸟形状,在她掌心啄出血珠。 曾逸泽蘸着血在落地窗上画出卦象,水雾凝结成的箭头直指城市东区——三年前竞争对手公司的旧址上,此刻正矗立着新落成的双子星大厦。 薄雅将染血的簪子插回发间,窗玻璃映出她眼底跳动的火光:“明天该去给老邻居送乔迁贺礼了。”她转身时,曾逸泽正在擦拭那枚带裂痕的沉香木戒,戒圈内侧的暗格里,微型追踪器显示着向东移动的红点。 夜风掀起桌上的档案,最后一页粘着的海藻突然开始蠕动,拼成个歪斜的“祭”字。 而他们谁都没发现,林晓工牌背面贴着的便签纸上,便利店监控截图里的男人正露出诡异的笑——他腕表的蛇形表带,与薄雅五帝钱上缠绕的青铜蛇如出一辙。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