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秦叙却知道,这是默许的意思。 他颔首站在台阶下。 青砚说,“主子,郡王不会让你上马车的,您……” “我想试试,我觉得,他气消了。” 青砚:“……”气消了不代表就不追究了! 裴弃前呼后拥地走出府门,半个眼神都吝啬施舍给秦叙。 秦叙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场景。 这才想起来,裴弃跟着他一起去定国公府那一晚,裴弃说有百多人伺候他,这话不是假的。 裴弃不缺人伺候。 秦叙不顾青砚的阻拦,上前跪在马车边上,“师父,逆徒秦叙……” “上来。”裴弃冷声道。 秦叙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砸得不知所措,好在青砚反应快,迅速把人推上去。 马车里陈设依旧,还是那一套粉青釉瓷刻竹茶盏。 裴弃倚靠在软榻上,眼里没有半分是他。 秦叙心下绞痛,面上却不显,行礼之后准备拿茶盏,裴弃却出声了。 “放下。” 秦叙手抖了下,望着他不知该做什么。 裴弃道,“这套茶具,外人不能碰。” 仅一句话,叫他溃不成军。 裴弃说完就闭上眼了,秦叙一个人跪在茶几前,摁着心口的抽痛。 不知道这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从指尖开始,虫蚁啃咬血肉,撕扯血脉,钻进骨髓里,最后吃掉他全部的生机。 秦叙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那只狐狸走的时候也这样,恹恹地闭上眼,不给人碰,比他刚捡回来时还要消瘦。 “师父……求你了,理理我,我好痛。”秦叙几乎是匍匐在地上,随着马车颠簸,他的脊背也在抖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头顶一片黑暗,裴弃把大氅罩在他头上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