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裴弃解了身上大氅,披在他身上,“去马车上等我。” 匈奴其中一个使臣突然扯着嗓子质问,“裴弃,你打了我们怎么跟我王交代!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你竟然堂而皇之地在京城殴打来使!” 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他们商量的一个晚上的计划。 裴弃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原来你们还知道这些道理啊,我当是你们吃多了浆糊,顺道把道理送进了茅房。” 那使臣怒目而视,完全不买账。 裴弃随意拽了下长袍,缓步登上台阶,“既然知道,你们昨夜派人来行刺又是怎么回事?若不是我那乖徒儿,今日的裴某怕是死尸一具。” 外头众人哗然,群情激愤,你一言我一句,恨不得冲进去上手。 奈何裴弃站在门口,挡住了他们泼夜壶和潲水的空间,有耐不住的已经取了爬梯来搭在院墙上,抓着面馆的潲水泼进去。 墙边好几个使臣被泼了一身,承受不住,熏晕了过去。 那门口的使臣一脸无赖,“证据呢?裴郡王,光是凭借这几个人头就能说是我们做的吗?” 裴弃颔首,“确实不能。” 众人愣住了。 裴弃笑了,神色矜骄,“需要证据吗?” 来使呆愣住了。 半晌反应过来忍不住跳脚,“你……你好霸道!这是两国大事,哪能由着你个黄口小儿胡闹!” 裴弃忽然冷了脸,“山有山神,庙有庙主,如今的谈判事宜,我裴弃说了算。” “哪有你这样谈判的?!本官要进宫!”里面的来使都跳了起来。 裴弃不慌不忙地抽出松墨腰上的剑,屈指轻轻弹了下,“嗡”的一声,全场寂静。 裴弃直视他,“我乃长公主独子,当今陛下外甥,太子表兄,封逍遥郡王,领鸿胪寺左丞,带鸿胪寺卿,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天潢贵胄,尔等区区五品来使,安敢诘问于我!” 匈奴使臣被他气势震慑住,恍惚了下。 裴弃随手甩了下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挑起门口的人头。 “打了就是打了,东西我也给你们砸了,有本事,打回来啊。”裴弃向来霸道无礼,只是这两年收敛了。 昔日打人砸府时,也是如今一般的倨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