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裴弃心疼地吻他伤口,抚慰爱人的伤痕。 秦叙三言两语带过的小半年,那都是心惊胆战的生死时刻。 哪怕他如何粉饰,如何用轻松的语调去掩饰,裴弃也能从不经意间的只字片语里发现端倪。 他想,算了,不问了,别辜负了小孩儿一片好心。 留着个模糊的界,两人都能喘口气。 那截断指被两人埋在了京郊,立了个无名碑。 重华宫依旧热闹非凡,裴弃带着秦叙踏进殿,里面的声音都小了两个度。 这一次裴弃做得太狠了,大同驿站挂了好几个月的尸体,血水积了一层,那臭气老远就能闻到。 虽然现在被裴弃推倒了重建,但那些事情裴弃已经做下了,那这辈子都得跟着他。 更别说阿玉兰就在上京,匈奴不要她,顺德帝也不准备放她回去,她回去了,嫁妆怎么办? 阿玉兰活着一天,裴弃做过的事情就不会被忘记。 一件家国大事牵扯了私人的感情进去,就失去了原本被人尊敬推崇的高尚,变成了一桩风流美谈。 裴弃落座,身边的视线就没有断过,看在今天有外人在,他才没有怼人。 不然一句“看你爹干什么?”已经砸到那些人脸上去了。 秦叙坐在他下方,给他挡掉了一部分,但架不住有人目光如炬。 “秦公爷,您的位置在这边。”有侍从上来请他。 裴弃看了眼,排得挺前面,坐在那里的意思就是他秦叙独门立户了,不用挂裴弃的名字了。 “去吧。”裴弃手指挑了串葡萄准备自己剥。 秦叙不为所动,把他手上的葡萄拿走,低头专心剥手上的橘子,“不去,等会儿你又要喝酒,我得看着你。” 李怀安心里还是止不住地发酸,他低头啜着茶。 那边裴弃笑了,说了句胡闹也就把人打发了,由着他管自己案上的酒菜。 “哥哥身上的伤口好了吗?”李怀安把手边备着的茶放过去,这个动作他做了十多年,已经成为了优先于脑子的记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