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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罪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

    他看着独活有些恨铁不成钢，他自己是诞生之初就被套上了枷锁，由不得自己选，可独活生来自由身，偏偏自己跳进了火坑。

    尽管独活因为没有一点特殊的能力，没能做他的学生，但他仍旧无法坐视不理。

    他看不得灵族再度遭劫。

    可独活发现他竟然就是所谓的人皇时，瞬间便失了理智。她拼命的把一切能施展出来的攻击向他丢了过来，在发现自己根本奈何不了他的时候更加歇斯底里。

    “滚！你给我滚！”

    “虚伪虚伪虚伪！在杀了那么多人之后，你怎么还能如现在这般站在这里，居然还大言不惭自称人皇，你算什么东西！”

    独活愤怒的哭喊、尖叫。

    恨意让她无法平心静气。无论罪说了什么，她更是一句也听不进去。

    在她的眼中，他们是生死仇敌。

    “麻烦先停停，我更正你一下。”

    云兮隔着监测屏幕，将声音直接传入她的耳中。

    “人皇他一直是为我做事，杀灵族也是我安排的。当归之死……你如果要报仇可以来找我，千万别找错了人。奉劝你一句，在确信自己能够报仇成功之前，停止你那无用的哭泣和尖叫，我不喜欢。如果你做不到，我不介意让微笑成为你永远的面具……”

    在这轻描淡写的声音中，独活怔住了。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人皇、看着四周，急促的呼吸着，强忍着汹涌而来的情绪颤声道：“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你明明……”

    云兮轻笑。

    “明明什么？是个好人？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错觉……你要知道……十二天枢是游戏主神系统的信号塔；给人皇秘术是觉得他能统御人族，配得上人皇这个名号；杀灵族是为了送那些碍事的天神出去……你与其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好好想一想你对我还有什么用处……”

    独活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随意的把自己做过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而这些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她茫然的看着四周，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可想到云兮的话，又强行把眼泪憋了回去，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

    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也变得越来越奇怪，世界壁垒刚破碎时，两边的时间流速已经大致趋同，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流速差距又开始没有规律起来。

    常常人间界过去了几个月，蓝星也只是过去了几个小时。

    在蓝星待了好几天，再回来有时只是过去了几秒，有时却过去了几天、几年……

    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

    在往后的很多年中，独活一个人走遍万水千山，踏遍了人间界的每一处角落，遇到过很多人，也经历过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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