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刘母絮絮叨叨的嘱咐刘季:“季儿啊,出门在外,一定要与人友善,不要随便和人起冲突,多说好话,不要争一时之气。” “你父亲给你多带了些钱,但是要注意,省着点花,不要大手大脚,免得饿了肚子,起码要留够回家的钱。” “还有,财不露白,有钱可不要显摆,这一路上,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真遇见了强人,该服软就服软,财去人安乐,别心疼钱财,没了就没了。” “外面要是不习惯,该回来就回来。” “你也不小了,去外面闯闯,要是不喜欢外面,就赶紧回来。到时候母亲托人给你说一门亲事,也让母亲早点再抱孙子。” 自幼天资聪慧,善于随机应变,且如今已经二十多岁的刘季哪里不懂这些?听着母亲唠叨的话,一直敷衍点着头。 他的内心现在全部被外出闯荡的兴奋和一丝紧张充斥,耳边是听不进其他的。 大好天地,大有作为啊。 每日里只在沛丰邑混迹,偶尔才能去一趟徐州城,能有什么出息? 等到收拾好了一切,刘季牵着小毛驴,踢踢踏踏走上了外出游历之路。 刘母一路去送,任是刘季怎么劝说,刘母也是送了几里才停下了脚步。 遥遥望着儿子越走越远的步伐,刘母忍不住轻轻抽泣,直到快看不见人的时候,刘季转身用力挥手告别,刘母急忙举起擦泪的手臂,用力挥舞。 “季儿!早点回来!早点回来!” 刘母大声的呼喊,也不管刘季能否听得到。 但是风儿一定是听到了,母亲的呼唤声就在旷野中,在风声中回荡。 等到刘母擦着泪回了家里,就看到刘煓一个人坐在院内,已经不知道坐了多久。 “送走了?” 刘母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刘煓吐了口粗气,喃喃道:“好、好,大好丈夫,也该出去闯一闯,好,好。” “局限邻里坊前,田间地头,又怎么能有成就呢?” “王侯将相,荣华富贵,从没有是种地种出来的。祖父昔年贵为大魏大夫,创下这偌大家业,靠的是四方游学,艰苦斗争,靠的是不畏艰辛,大智大勇。” 刘母红着眼睛轻呸一声:“先祖不知经历多少生死,可以说是九死一生才换来了富贵,想要富贵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不豁出命去凭什么富贵?”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祖先的余泽富贵终究也是要没的,何必又让孩子去搏命?平平安安一生不也挺好?这天下这么乱,一个不小心就、就” 刘母说着,就又要流下泪来。 刘煓轻叹一声,劝慰道:“你也说了,天下这么乱,若是不能出人头地,想要平平安安也是一件奢侈的难事啊。” “祖父基业传到我这一代,已经十不存一。若是再不能扭转家族颓势,咱们孙儿过得什么日子,就不能想了,香火还能传多久都不知道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