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惊马-《千金令:嫡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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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9章  惊马
    “那你跟着小姐吧。”星罗嘱咐了云兮一声,然后就自顾去找寺里管事僧人,询问余氏所在。
    因为一会儿还要赶着下山,祁欢就直接去了大雄宝殿上香。
    她来时没抱着求神拜佛的想法,可既然来了,便也心无旁骛的诚心叩拜。
    之后,将身上带着的所有银子都掏出来捐了香油钱……
    空口白话说什么都是虚的,  只有真金白银砸出来的响动才是真的。
    殿内负责指引的僧人,见她一个小姑娘出手如此阔绰,不免有些吃惊。
    但相国寺不愧为国寺,平时宫里的贵人和皇族上香也都是来此处,僧人们见多识广,倒是没有因为祁欢捐多了香油钱就刻意谄媚。
    只那僧人见状,误会了她是有所疑难,就主动上前,  念了一句佛偈搭讪道:“女施主心中若有未定之事,  可试着求支签,或可解了心中疑难、定下心神。”
    祁欢回了他一礼,微笑回绝:“倒也无甚疑难,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是今日有事来了贵寺,觉得应该拜拜,图一心安罢了。”
    僧人见她如此坦荡豁达,便也未再强求。
    祁欢领着云兮自大殿里出来。
    外面院子里,因为一会儿恐要帮着余氏二人搬行李,卫风带着随行的那一队护卫也进了寺里,正等在殿前空地上。
    “大小姐。”见着祁欢出来,卫风赶忙迎了一步上来。
    相国寺的香客多,  又经常有香客为了做法事或者礼佛之类,  会在山上借住,  所以寺里是有专门修建了一些庭院禅房,  用以招待香客的。
    祁欢出门之前与杨氏打听了,知道禅房应该是在三座大殿再后面,单独有一片院子。
    她抬眸朝后殿方向看了一眼:“星罗还没出来?”
    卫风道:“属下方才也已经打听过府里老夫人的住处了,您要亲自过去看看吗?”
    祁欢方才在大雄宝殿耽误的时间不短,按理说余氏两人应该收拾好陆续出来了。
    现在迟迟不见人影——
    她几乎不用想就知道对方这是又作妖了。
    要动强,自是得卫风带人出手。
    可——
    那老太太和祁云歌都是女眷,没有祁欢在跟前,卫风也不太好随便动她们。
    无奈,祁欢只能叹了口气:“你带路吧。”
    卫风引路,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后面禅房的方向去。
    那一片禅房,有成片连起来的屋舍,也有单独隔开的小院,这是方便有些身份人家的女眷留宿的。
    而寺中僧人的住所,又设在别的地方,并不与这一片相通。
    余氏和祁云歌是单独住在一个还算宽敞的院子里,祁欢过去,隔着老远就看到在院子外面徘徊张望的两个福林苑的丫鬟。
    两人本是被派遣出来望风的,又因为略有些紧张,看上去便很是焦灼。
    “你们不在里头帮着祖母收拾行李,在这里溜达什么?”祁欢走近,  当先质问了一句。
    两个丫鬟看见她,就更是神情紧张,  连忙收摄心神,屈膝行礼:“见过大小姐!”
    祁欢脚下步子不停,自顾往里走。
    两人也不敢拦,只能也跟着进了院子。
    祁欢走进院子里,就听见余氏不悦的叫骂声:“我说的话你是听不懂吗?都说了我在这里有场法事没做完,暂时脱不开身……”
    那房门只关了一半,她话没说完,祁欢已经径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站在余氏身边的谷妈妈看见她,目光登时闪烁三分,神情更显沉稳慎重了几分,见礼道:“大小姐。”
    余氏手里捏着一串佛珠,坐在椅子上。
    听见动静,她转头就瞪了祁欢一眼,先发制人:“你还真是越来越有规矩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的长辈,现如今都追到这寺庙里指摘我的不是,还差个手底下的丫头来对我指手画脚,没上没下,没大没小的东西!”
    星罗见着自己连累祁欢挨骂,登时气恼的脸色一沉。
    她刚要开口理论,祁欢却抬了抬手,不动声色的制止她。
    余氏出言不逊,祁欢仿佛也没生气。
    她只是面不改色走上前来,唇角甚至一成不变噙着一抹淡然笑意道:“方才我在前面大殿拜佛,这才差遣了星罗先来见祖母,她传的话就是我的意思,祖母有什么不满,找我清算也是应该,犯不着冲她发脾气。”
    余氏没想到她开口就先是维护手底下的丫头,一时间瞪着眼,没能上来话。
    却是立在她身边抠手指头的祁云歌嘟囔起来:“大姐姐这护短也未免太过了,怪不得你手底下丫头恃宠而骄,对着祖母都颐指气使的没规矩了。”
    前面她被关了好一阵子,一直也不能出来。
    就算那是祁文景的意思,可但凡杨氏给她说句话,或者祁欢替她求求情……
    依着自家老爹的性格,肯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她出来了。
    可她那嫡母和大姐姐,却不仅不肯替她说话,反而还落井下石的怂恿父亲。
    这回,要不是祖母以上山礼佛做借口,家里其他人又不愿意陪——
    她也根本就出不来。
    祁云歌被关了这些天,非但没有修心养性,反而怀恨,也越发的刻薄尖酸起来。
    祁欢虽是知道她这种人死性难改,可是屡屡见她这样,也着实心累。
    她不与小姑娘逞口舌之快,直接绕开祁云歌的奚落,仍是一板一眼对余氏道:“就当是我管教无方吧,现在祖母骂也骂了,教训也教训过我们了,如果消了气就收拾下行李,赶紧下山吧,再等天色暗下来,就赶不及进城了。”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余氏依旧坐着不动,却陡然提高了音调。
    她愤愤瞪着祁欢。
    祁欢依旧好言相劝:“也不是我要与祖母为难,今儿个都十三了,后天夜里宫中有宴,祖母若是一心向佛脱不开身,那我就回去禀了宫里,请他们那日不必留您的席位就是。”
    言罢,她便佯装转身要走。
    祁云歌当即一慌,赶忙去扯余氏的袖子。
    余氏也急了,重重的拍了桌子一下,怒道:“谁说我不去了?你少在这里自作主张。”
    宫宴的赴宴名额,可并不好弄,京城里这些官宦人家的妇人,也常常以此为荣,互相攀比。
    余氏这种人,本就不是什么清心寡欲之辈,自然格外看重这样的机会。
    祁欢顺势收住步子,回头,递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余氏虽是不想对她解释,但是这个丫头向来难缠,她也知道自己不给个合理的说法,祁欢就敢断了她那天进宫的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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