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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了。

    杜湛没睡两个小时，就醒了，眼下发青，头还炸裂的疼。

    他揉揉太阳穴，把脸上的小脚丫拿走，坐起身回头一看，才发现那小子睡姿实在太差。脑袋竟然在下面，整个人趴在枕头上，脚朝上。

    他昨天疯了，才会认为这小子是他儿子。

    他睡姿很好。

    杜湛轻手轻脚把枕头拿下来，又给药药盖个毯子，才悄悄地出门。

    楼下，静悄悄的，只有厨房里有动静。

    大人都出去买早饭，药药的早餐，都是花瑶亲手做的。有时候，她也会帮杜湛做一份。反正每次给药药做的饭，他都会吃不少。

    “早。”

    “早。”

    杜湛一进厨房，果然看到花瑶，“你怎么起这么早。”

    “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吧。”这肯定的语气，一听就知道有故事。

    杜湛挑眉，“你又知道？”

    “药药没次跟你睡，睡相有点不太好。”

    那是有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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