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番交戈之后,淑妃引着方宝宝入了席。 席上的夫人们眼观鼻鼻观心,对于方才那场女人间还未起便已经消散的战事视而不见,只和身旁交好的夫人闲话家常,倒也温馨。 熏炉中香料早已被点燃,点点的星光明明灭灭,盘桓而上的轻烟丝丝绕绕,氤氲出一室迷离的暖意。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香醇的酒在手起手落间滚入大腹便便的肚子,一杯又一杯。 自晟睿来时便已停下琴音的司乐坊宫人,换了一首独奏的曲子,重新拨弄起琴弦。间关莺语花底滑,琴声如水般浸润了人的心头,伴着姣好的月色,隐隐袅袅,绕梁不散。 一曲作罢,席上之人无论男女,皆是赞叹有加。 “这曲子真不错。” “岂止是不错!这音律造诣堪称极好!” “古语有‘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怕也就是这般了。” “淑妃娘娘,可否让老夫见一见这奏曲之人啊?”当朝一位痴迷乐音的官员站了起来,趁着醉意向季映雪开了口。 “这…”季映雪脸上略显为难之色,似有什么隐情。 只可惜下面一众官员都已染了几分醉意,无人看出她的为难。 “是啊,淑妃娘娘,这司乐坊的宫人竟能将这曲子弹奏的如此清雅脱俗,实属难得,肖大人酷爱音律,此番求见实属爱才之心,并无其他,还请淑妃娘娘同意,全了微臣们的好奇之心。”又一位官员站了出来。 “不是本宫不叫她出来与诸位大人相见,实是今日之前奏曲之人染了风寒,如今风寒未去,诸位大臣皆是朝廷栋梁,若是身体因此抱恙,叫本宫如何还有脸面在皇上面前自处呢。”季映雪面上的难色不曾收起,说出的话却是全然为了在座的人着想。 方宝宝一直在寻着机会,如今见季映雪面有难色,心中便知恐怕为难应是出在这背后奏乐之人上,能让淑妃这般为难,又躲在幕帘之后不欲见人的,怕只有那一个人了。 眼珠转了转,方宝宝心中有了计较,随即站起身来,对着季映雪行了一礼,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略有羞赧的笑,开口说道:“淑妃姐姐的考量甚是周到,叫妹妹自惭形秽。” 前面说的温婉客气,随后话音一转,这意思就变了:“只是淑妃姐姐未免也太小心了,左不过就是风寒而已,各位大人都是栋梁之才又岂会因为区区风寒望而却步,再者,不过是要这奏曲之人来到这席间露个面,同好之间探讨两句,全了各位大人的惜才之心,又非是觊觎那奏曲之人的相貌,姐姐莫不是想多了才这般过于小心?” 一番话将季映雪的前后路都堵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