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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匪走了。张家大院沉浸在悲痛之中。张长福望着张中惨白的脸上，那一双俊美的眼晴还睁得大大的。他想不到自己死在土匪手里。张长福泪流满面地蹲下身，把张中的头抱在怀里，哽咽着说：“崽呀！做中国人有什么不好！非要去做日本人。中国地大物博，日本一个小小的岛国，爹相信不久的将来，中国一定会赶走鬼子。听爹的话，做中国人，爹给你一副上好的楠木棺才，你就闭眼吧！”

    张中终闭上了眼晴，两滴眼泪从他的眼睑中溢了出来。

    “春雪，张会长，谢谢了，我走了。”肖天九抱拳行礼。

    “你要去那？”春雪说：“天黑了，明天再走吧！”春雪已经喜欢上了肖天九。

    “我师傅被日本人打死了，我要报仇！我要葬我师傅！”肖天九说。

    “我是你婆娘，我你一起走吧！”春雪毫无羞色地说：“你救了我的命，又替报了杀父之仇，我说过，谁杀了杨天，我就嫁给他！你师傅就是我师傅，我要替你尽孝！”春雪说着向天九身边走去。

    肖天九说：“别！春雪，我是出家人，以佛为念，我不能娶你！”

    春雪转身对张长福说：“爸，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替我报了杀父之仇，我说过，谁替我报仇，我就嫁给他！”停顿了一下，春雪说：“出家人怎么了？出家人也是男人，是男人人就要有老婆。如来佛是佛，是行善积德，他会同意的。”春雪讲得有板有眼。

    “壮士，春雪说得在理，她喜欢你，你就留下吧！”张长福说：“我儿子死了。我有一个心愿未了，你留下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寒月从云里钻了出来，给大地披上了一派银辉，肖天九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决定去寻师傅的尸体，便说：“不，仪义相助是我们出家人的本份。我有大仇在身，我师父被鬼子害死，我要报仇。现在我要去埋葬我师傅。”肖天九身负文智方丈的重托，决定拒绝春雪对自己的一片深情。

    “肖公子，你别走！我有话说！”张长福问：“你师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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