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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无病嗯了一声，“对，没错，每个人都有弱点，归根结底起来有三类人，一类是交情，你跟他交往，成了朋友，他便不自觉地给你透消息，这类情报来源消息多，但有价值的需要自己判断；第二类是利诱，你拿钱给他买消息，这种最容易，但要注意辨别消息真伪；第三类是威逼，揪着他的小辫子，逼着他提供消息，因为迫不得已这一类的消息一般都是真的；最后一类是明知道你是我的人，为了巴结我而主动投靠的，这类要小心，有可能是派来假消息的可能是想通过你来害我的。”

    唐无病说了这么多，庄齐有些一下子消化不了，唐无病又跟他解释一会，“……这四类你要分辨仔细了的时候也可能交叉比如收买情报的人也可能是揪着他小辫子的，他被迫提供消息，但给点钱让他更加心甘情愿。”庄齐点点头。

    唐无病又跟他讲了情报工作的一些要点，“搜集消息第一条是保密，不为人知别是不为咱们的对头知道；第二条还是保密，你要用公开的身份来掩盖自己真实的身份；第三条还是保密，所有的线人都要有交通，交通就是负责跟他接头传递消息的人，这些人都不知道其他交通的线人是谁，只有你能知道，这叫单线联系。总之所有的所有旧归根结底到保密二字。”

    庄齐使劲点点“爷我知道了，那该在那里开始呢？”

    唐无病道：“你去团练里挑二十名精明能干的外乡人须有亲属在长居住的，专门跟你去做这件事。人员物色不需要着急定要仔细找，性格要冷静的子要灵活的，做事要可靠的。

    ”

    庄齐点点头，无病又道：“你先扮作贩马的客商，去洛川一趟，在那边租个房子住下来，先注意几方面的消息，第一是洛川贼王子顺苗美的动向，第二是注意南来北往的官员情况，第三是军队过境情况，第四是商品货物过境的情况。”

    庄齐叉手应诺，唐无病：“你一到洛川有什么难事可以去找石不开，他是长乐镖局的东主，是我的结拜兄弟。另外备一份礼物给我去拜候一下那里的判官宋焘，再给他送五十两银子。”庄齐一一答应下来。

    唐病道，“你先拿一千两银子过去，结交一下当地的人，要做的有排场一点，有利于开展工作。但你爷爷我可不是财主，该花的钱要花，不该花的你可别乱来。”

    庄齐嘿嘿笑着，“知道了爷，那什么时候动身？”

    唐病道：“你挑选两个可靠的人就动身，跟你去的人一个月给二两的月份。你在洛川还有一个任务就是作为长在那里的驿站，以后无水叔的商队拉过去的货物，你要负责出售。”

    ……

    唐无病交代好庄齐，立刻赶回了碎金驿。吏目送来了谢玉树答应的四张官身，唐无病把其中三个给了庄五庄正和辛成，这些是他的嫡系。中国人有四大关系，第一就是亲戚，长的人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嫡系，他们的最大作用就是稳定以长村为核心的军事力量；接下来的就算李成栋、郝进忠、蒋杰他们，这几个是在米脂前后从官军里投靠过来的人，这些人具有一定的军事才能，目前营中训练基本是这几个人在负责，他们将成为日后征战的主力。目前唐无病只有这点嫡系力量，在这个乱世之中这就是他的起家本钱。还剩一个官身，唐无病本来是想给李成栋的，但考虑到他直辖的人还不多，当个把总尚不能服众，留一个空白的官身吧，也好让剩下这些人有个盼头。

    唐无病再度对部队进行了整编，每个哨分出两个队，每队五十人，如此一来又多了十多个队长。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扩大下级军官的位置，在唐无病看来眼前这几百人都是种子，必须有足够称职的下级军官。

    初夏的陕北雨水还是不多，碎金驿的军队日日进行着繁重的训练，辛成的第二哨装备了新制作好的长矛。唐无病总算有了事做，下到哨里用他的知识教授士兵们“恐怖的右刺”，第一排右刺，当你前面没有人的时候右刺，唐无病千篇一律地给士兵们讲解着右刺的核心技术，一溜的草人放在校场边上，“向右半转，杀！”哨长、队长、什长们每日不厌其烦地出同一个命令，士兵们每日千百次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唐无病日日焦急地等待着那个消息，庄齐启程二十日了，还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难道历史已经改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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