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长女监国-《女皇的后宫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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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暖汐在悲伤当中没有多余的心情处理这件事只是每一次都让冷雨贴身跟着,而冷雨也没有发现官锦有任何的不妥。
在悲伤的时候他没有精力理会这件事,可是如今缓过来了,自然要敲打一下,虽然每一次官锦都是安安分分,可是总是这般难保不会出事。
这一日下午,雪暖汐便是带着司以琝来了聆凤殿看望久未见到的四皇子司以善。
而在朝和殿内
水墨笑也提及了外边传着的司慕涵要东巡的事情,“臣侍听闻陛下打算东巡。”
慕涵也没打算隐瞒。
水墨笑看了看她,虽然这件事在二月底便已经开始传出风声了,可是,他总还是觉得突然,“怎么忽然间便说要东巡?”
“去年朕便已经计划着了,只是未曾让人着手去办罢了。”司慕涵喝了口茶说道。
水墨笑沉吟会儿,“陛下打算什么事情启程?”
“应该是三月中旬吧。”司慕涵搁下茶杯说道,“三月中旬启程,预计五月底六月初左右便可回来。”
水墨笑闻言蹙起了眉头,“要去这般久?陛下东巡不只是为了要去巡视东海边上的海军军营吗?”
司慕涵沉了沉眸,“凤后打听的倒是清楚。”
“你别跟我说这些不清不楚的话了。”水墨笑知道她话中的意思,“既然我能打听的到,那便是代表这些消息可以人尽皆知,再说了,你担心什么?担心我会派人暗杀你?!”
他是动了怒。
这般多年了,她总是时不时地用这些话来质疑他怀疑他!
便像是她寻常对他的好都是假的一般!
司慕涵眯了眼看了会儿,“几个皇女都长大了,你若是过多地过问朝政,对你没有好处。”
“赫儿的性子资质如何我很清楚。”水墨笑没有消去火气,“你不必担心我会为了达到我的目的而推赫儿去死!”
说来说去,不过是担心他介入将来的储位之争罢了。
不过他帮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不对?
她用得着这般防贼一般防着他吗?
既然这般害怕,为何还要睡在他身边?便不怕他这个枕边人趁着她睡下了要了她的性命?
水墨笑在心里怒斥着,只是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司慕涵也板起了脸,“你是想让御史弹劾还是想让赫儿当这个出头鸟?”
水墨笑瞪着她,却说不出话反驳。
“好了。”司慕涵不想继续为这个话题争论下去,“赫儿是朕的长女,不管将来如何,朕都不会薄待了她的。”
水墨笑深吸了口气,压下了满腔的怨气,“陛下说过了的话可便要作数!”
司慕涵也懒得与他做这些意气之争,“朕离宫的日子,后宫和几个孩子都交给你了。”
“陛下放心,其他方面臣侍插手不得,不过这后宫,臣侍还是可以管得住的。”水墨笑似乎余怒未消失。
司慕涵只当没发现继续道:“善儿的情况要时时注意,执儿那孩子有空你也多看看,佑儿和昀儿都是懂事的,而且有豫贤贵君在旁照顾,倒也没什么,只是琝儿的性子爱闹却是要管的紧一些,述儿懂事,但毕竟还小,日常生活总是需要多加照顾的,虽然有翊君在旁照顾,但是翊君碍于身份很多事情也无法做到,到时你便……”
“等等!”水墨笑抓住了她话中的一丝不妥,“四皇子需要臣侍多加照顾,臣侍明白,只是为何三皇子和四皇女都要臣侍看着?陛下便这般怜惜皇贵君,连这等教导照顾自己孩子的事情都舍不得让他操劳?”
司慕涵看着他,“朕打算带着皇贵君同行。”
“什么?!”水墨笑震惊地猛然站起身来,盯着司慕涵,“你要带雪暖汐一同去?!”
帝王出巡虽然没说不得君侍随行,可是她这一趟是去巡视海军军营,怎么可以带着君侍前去?
司慕涵对于水墨笑的震惊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随后道:“这些日子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朕想带他出去走走,也换换心情。”
水墨笑闻言,一口气给梗在了喉咙当中,上也上不得,下了下不了,半晌之后,方才咬着牙,挤出了一句话,“陛下果真是怜惜皇贵君!”
难怪要去两个多月,原来是要去游山玩水!
司慕涵似乎是知道他心中想着什么似的,“这一趟出去除了要去巡视海军军营之外,朕要微服前去越州看看,此外还想看看东南各州是否真的如折子上面所说的已经完全从当年的那场蝗宅当中缓过来,顺带看看这几个州的情况。”
水墨笑听了这话,气是顺了一些,然而心里始终是不舒服,可是便是不舒服又如何,她宠着雪暖汐,谁人不知,想至此,恼怒转为了酸涩,狠狠地吸了几口气,方才恢复了表面的平静,“陛下放心,臣侍定然会帮陛下照看好后宫的!”
司慕涵闻言拧了会儿眉头,然而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
且说雪暖汐去聆凤殿看望四皇子敲打官锦一事。
雪暖汐看着抱在了怀中的四皇子,满心的怜惜,四皇子的身子张开了不少,可是,却还是比同龄人显得瘦弱许多,不过因为是男子,也没有引起外人的注意。
皇子身子弱些乃寻常之事。
而患有哑疾的事情也一直是个秘密。
官锦对于雪暖汐的到来自然是不欢迎可是却也不得不按下心中的怒意,客客气气。
雪暖汐抱着四皇子哄着,这个时候的孩子已经可以认人了,虽然雪暖汐好几日未曾来见过可是他却似乎未曾忘记雪暖汐似的,被他抱在怀中也不哭,只是转着眼珠子看着他。
司以琝对于这个弟弟虽然不熟悉,不过见了也是喜欢的,而且有四皇子在,他便不再是最小的一个了,将来也有人叫他皇兄了,因而此时他便很努力地看着四皇子,哄着他叫自己三皇兄。
可是四皇子却没有听话。
司以琝哄了好一会儿,都未曾成功便有些不高兴了,“父君你看四皇弟都不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哑巴!”
三皇子殿下的臭脾气又冒出来了。
官锦闻言脸色一沉看着司以琝的眼神几乎是要吃人似的。
御医说四皇子的情况虽然是有好转然而却仅仅是指四皇子的听力没有丧失,加以针灸用药应该可以恢复正常,可是能不能说出话来,却还是个未知之数,毕竟如今孩子还未到学说话的年纪,单凭着寻常的哭泣很难判断出来。
如今他听了司以琝这话心里自然是怒火翻天了。
雪暖汐也是沉下了脸,对着儿子便是一阵叱喝,“你胡说什么!”
司以琝见父亲生气了,便垂着头,“父君……”
他不过是说说罢了,父君干嘛这般生气。
若是在往常,三皇子殿下必定会吼回去的,可是如今他却不敢,生怕惹了父亲生气会让父亲如同过去几日那般。
“你四皇弟还小,当然不会叫你了,当年你像你四皇弟这般小的时候还不是一个样不会叫你大皇兄吗?”雪暖汐板起了脸继续训斥道。
三皇子殿下也是撞到了枪口上了,若是他说点其他的问题相比也不会引起这般大的反应。
司以琝撇了撇嘴,还是不明白父亲为何要这般的生气,可是抬头看见父亲的怒目,还是老老实实地承认了错误。
雪暖汐又狠狠地瞪了他几眼,又教训了一番方才作罢。
官锦一边冷眼看着,心里只觉眼前的这两父子不过是在做戏。
雪暖汐说完了这话,便看向了官锦,自然也看见了他眼中的愤怒,只是却没有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说错了话,也因为这般小插曲,雪暖汐没有立即便开始敲打,而是就着四皇子的情况和官锦不甚热络地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起了话来。
司以琝也不敢放肆,便撅着嘴坐在了一旁,只是坐了会儿便坐不下去了,起身说要去找司以晏玩。
雪暖汐也不想儿子在这里听着接下来他要跟官氏说的话,便让宫侍陪着他去朝和殿找司以晏。
司以琝离开了之后,雪暖汐便说四皇子累了,让宫侍给抱下去,随后便坐着喝着茶,一副要与官氏说话的样子。
官锦心里是气极了雪暖汐这般以当自己是聆凤殿主人的模样,可是却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将事情闹大,便咬着牙忍了。
雪暖汐喝过了茶,随后便说要与官锦单独说话,让宫侍都退了出去。
官锦正襟危坐。
雪暖汐搁下了茶杯,神色也厉了起来,“本宫听闻官侍君最近很喜欢出宫。”
“皇贵君有话便直说吧。”官锦不冷不热地道,“如今臣侍与皇贵君之间还需要饶这般多弯子吗?”
雪暖汐冷着视线盯着他,“后宫君侍常常出宫定然会惹人非议,时间长了,朝中的御史也会上折子,凤后怜惜善儿不好多说,可是凤后不说,便不意味着你便可以随心所欲!”
凤后不阻止,除了是因为善儿之外,更是因为凤后不知道官氏所作的那些龌龊事情,所以他方才这般放心他出宫。
“自从臣侍去护国寺上香之后,四皇子的情况便一日比一日好转。”官锦声音略显清冷,同时带着一丝的嘲讽,“皇贵君口口声声说恋爱四皇子,可是如今却三番四次地阻挠臣侍为儿子祈福,不觉得很是虚伪吗?”
雪暖汐气结,“狡辩!”
官锦也是冷下来脸来,“臣侍诚心诚意忏悔自己所做过的错事,诚心诚意地向上天祈求,这方才换的如今四皇子好转,相反皇贵君虽然嘴上说关心四皇子,可是却从未做过任何实际上的事情,若说狡辩,皇贵君不觉得您更适合这个词吗?!”
“你——”
“臣侍每一次去护国寺,皇贵君都派了贴身的宫侍随同,臣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甚至究竟念了多少句佛经,相信皇贵君也是清清楚楚的。”官锦一字一字地道,“皇贵君究竟还有何不放心?所谓的不放心,不过是皇贵君根本便无心想四皇子好过来!”
他盯着雪暖汐气极了的脸色,再补了一句,“当然,四皇子不是皇贵君生的,自然不会真的想着他好过来。”
雪暖汐拍案而起,“官氏!”
官锦也站起了身来,“臣侍如今把柄在皇贵君手中,一举一动皇贵君也了如指掌,臣侍便是真的想做什么也没有这个本事,皇贵君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若说要担心,那也该臣侍担心方才对,说不定那一日皇贵君后悔了,将臣侍的那些供词交给陛下,或者直接让人杀了臣侍。”
“你以为所有人都如你一般满心地龌龊吗?”雪暖汐咬着牙怒斥道。
官锦却是一笑,“皇贵君说的没错,臣侍是满心的龌龊,可是,隐瞒臣侍满心龌龊的皇贵君您,又有多么高尚?”
“你——”
“臣侍根本便没有想与皇贵君作对,也没有这个能力与你作对,如今臣侍只是想着好好养大两个孩子罢了,为何皇贵君便是不肯让臣侍好好地过日子,总是要怀疑臣侍这怀疑臣侍那?皇贵君以为臣侍很想出宫很想这般抛头露面的惹人非议吗?若是可以,臣侍愿意这一辈子都不踏出宫门半步,可是臣侍可以吗?可以吗?”官锦声声痛诉着,“臣侍不可以!因为四皇子是臣侍的儿子,是臣侍千辛万苦的来的孩子!如果臣侍不想尽一切办法救他,那谁还能救他?!他的母皇只会说有御医在,让御医好好地治,而他的嫡父出了几句关心的话便作罢,还有皇贵君你,你又为他做了什么?!四皇子什么也没有,他只有我这个生父,只有我这个生父!”
他说完,随即跪了下来,原本激切的语气随即转为了哀求,“臣侍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可是臣侍已经受到了报应了!臣侍的儿子已经成了半个残废,臣侍还敢做什么?还能做什么?皇贵君若是连最后的这条生路都不愿意给臣侍的话,那干脆便杀了臣侍好了!”
雪暖汐心里又怒又急,他没想到官锦居然这般,软硬皆施吗?!“你给……”
他的话还未说完,外边便传来了司以琝的叫喊声。
“父君父君——”司以琝跑了进来,满脸兴奋,“父君,我告诉你……”话还未说完便看见了跪在了地上的官锦,随即好奇地道:“官父君这是怎么了?”
官锦抬头对着司以琝笑了笑,然后低下了头,像是自己做错了事情一般。
雪暖汐瞪了官锦一眼,然后看向儿子,“这般火急火燎的做什么?”
司以琝随即想起了自己跑回来的目的,连忙拉着父亲高兴地说道:“父君,方才琝儿遇见了大皇兄,大皇兄告诉琝儿,说母皇要带着父君一同出宫东巡去,还说要带着父君去越州游山玩水!”
雪暖汐讶然。
官锦闻言眼眸也是倏然一睁,脑海当中也快速闪过了一个念头。
雪暖汐却没有注意到,因为他的注意力都被儿子的话给引出去了,“别胡说,你母皇东巡那是朝政,怎么可能带着父君呢!”
涵涵要东巡的事情他也是听说了,可是怎么可能会带着他去?
司以琝撇嘴,“琝儿才没有胡说,是大皇兄告诉我的,大皇兄可是亲耳听母皇和父后说的,你不信的话跟我去见大皇兄!大皇兄如今还在等着我了!”
方才他准备去找大皇兄玩,没想到在半路上便遇见了他。
大皇兄说他也是急着来找他的说是他方才不小心听见了母皇和父后说要带着父君东巡的事情。
他一听见了便高兴不已地跑来通知父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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