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得巧大老爷刚到前院东厢房大厅,山虎就带着王家二十几号子人进了大院,早有人引着山虎和王四当家的去见大老爷。 大老爷和四当家寒暄了几句,便让四当家的落座,转身对山虎说:“带着四当家的人去西厢房吃饭吧。” 山虎回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大老爷把这次去马鞍山的目的和行动计划和四当家的说了一遍。 四当家的忙说:“二哥,你太危险了,让小的们干吧。” 大老爷说:“不行,只有我能近他的身。吃过饭你帮我把东西绑上就行。此事谁都不能告诉。”四当家的还想劝阻,大老爷一把拉着他的手说:“走,吃饭去。” 大家吃早饭的功夫,二奎满脸通红地跑进来气喘嘘嘘的说:“二太爷,马庄主见了您的信,便打发人和我一起去了趟雷子山,矬雷子见了您的信,哈哈大笑,说什么送上嘴的肥肉不吃都不行,还说一码归一码,赎二太爷的银两一分都不能少。” 二奎说到这里又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带着哭腔说:“狗日的矬雷子让他手下人割了我头发,说我不能空手见他,怎么也得留点东西。” 王四当家的听到此怒火中烧,蹭地站起来一拳砸在八仙桌上,碟子碗震得乱响。满堂更是气的涨红脸,把拳头攥得嘎呗响,虎目圆睁,仿佛要一口吃了矬雷子一般。所有人各个像打了鸡血似的,喊着:“干脆,和他拼了,端他的老窝,灭了他个狗日的。” 只见大老爷拿着他的紫檀烟袋,若无其事的吸了一口旱烟,特别享受地吐出一股牛乳状的烟雾,自豪地说:“有你们的胆识就好,舍命还轮不到你们。” 秋天的晌午,阳光干辣干辣的没有一丝风儿,一片片泛黄的树叶撒了一地,马鞍山的村前有一片树林,是这儿十里八村最大的林带。 大老爷早早地将手下人埋伏东侧的树丛里,他坐在长方桌旁,叼着烟袋狠狠地嘬了一口,用力的吐了出去,感觉不是抽烟而是在运气。满堂笔直地站在大老爷的右侧,脸胀得通红,满眼杀气,如果配上青龙偃月刀就是关公一般。山虎,猴六和二奎站在大老爷的后面。为了保护王家,没让四当家的来。 大约等了半个时辰,在林带的西面远远地有尘土扬起,马蹄声越来越清晰了,跑在最前的是一匹高大肥壮的枣红马,长长的鬃飘散着,四只蹄子像不沾地似的飞奔而来,隐约看到马背上驮了一个黑色袱类的东西,近处才看清楚,驮的是矬雷子。矬雷子几乎是从马上滚落下来,肥胖的身体淡化了高度的视觉,特别可笑的是他走出的螃蟹步,是他引以为骄傲放纵的荣耀。 大老爷微微地站起身来,行作揖礼,亲温厚沉地打着招呼:“总瓢把子,见礼了。” 矬雷子也装模作样地行拱手礼:“任庄主,回礼了。”便一屁股墩坐在长凳上。后面站立着齐刷刷的一排持土枪的弟兄。有两个人抬着一个麻袋,重重地摔在地上,从麻袋里发出痛苦的声音。 满堂正要冲上前去,对面的土匪举起枪喊到:“不要动,动一下,打死你。” 大老爷用眼神阻止儿子鲁莽的行动。二老爷被他们倒绑在大老爷左侧的三棵树中间的最粗壮的那颗树上。 矬雷子傲慢无礼的嘴脸让满堂忍无可忍,顾不上爹责罚了,冲着矬雷子大声喝道:“你,你太无理了,当着我爹的面倒挂人,欺人太甚。” 大老爷佯装没听见,只顾嘬着他的旱烟,嘬声很大。 矬雷子用三角眼偷瞟一眼大老爷,便故作吃惊的大声喝道:“混账东西,怎么把任二爷倒挂着,还不给我放下来。”说完又对大老爷堆了一脸坏笑:“这是小少爷吧,后生可畏呀,佩服佩服。” 大老爷故作歉意地陪着不是:“嫩娃子粗鲁不懂事,还请总瓢把子多加见谅。”说完转过脸冲着满堂大声呵斥:“混账东西,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把东西拿出来,矗在这儿干什么!” 满堂明白爹的意思,忙从身后拎起一个帆布袋子,重重地放在矬雷子的面前。矬雷子示意搬舵(土匪军师)验货。 搬舵中等个,瘦长脸,用那双狐狸搬小眼睛仔细检查了一番,冲着矬雷子点点头。矬雷子放高嗓门喊道:“快请任二爷过来坐。” 满堂猴急地跑了过去,猴六也忙着和满堂把二老爷搀扶过来,大老爷不紧不慢地说:“把你二老爷送回去,好生伺候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