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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沿着石板路一直往前走，巷子的尽头有扇老旧的木门。

    「叩——」汤小三敲响了门。

    很快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一张满脸褶皱，白发苍苍的男人脸孔从门后探出头来。

    「你找谁？」

    汤小三一惊！这人的双眼竟然是两个漆黑的空洞

    他的语气有些打颤：「我，我找老羊头！」

    老头听到这话，忽然想到什么，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抱歉的笑了笑：「忘戴墨镜了，进来吧，人在里面。」

    瞎眼老头带着汤小三进了屋，越往里走，房子里奇怪的味道越重。

    他们穿过几间紧闭着房门的屋子，里头时不时会发出各种响声，还伴着一股股酸臭刺鼻的化学气味儿。

    很快，两人来到一间紧拉窗帘，密不透光的屋子。

    这里亮着高瓦数的白色日光灯，让人有种胜过自然光的错觉。

    房间里摆着许多货架，在一排排架子的最后，有张巨大的办公桌，后头坐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

    他看到汤小三，扬了扬嘴角的横肉：「哟，这不是调剂市场的汤三爷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汤小三客套浅笑，显得有些拘谨：「老羊头您客气了，我就是，就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老羊头心里有数的很，能来自己这儿的，多半都是为了钱，他

    大手一挥。

    「嗨，我也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您呐，也甭说了，我都懂，不就是被那四眼外地客给骗光家底儿了嘛！」

    ！！！

    汤小三闻言大惊！

    他的情绪瞬间激动，说话的嗓门儿拔高了一个度：「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个四眼，你是不是认识？！」

    老羊头瞥了他一眼，勾起嘴角轻笑出声：「虾有虾路，蟹有蟹路，我自然有我知道的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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