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祖大乐率领祖家骑兵,迎击后金礼亲王代善的镶蓝旗大军,一个回合下来,便是临阵溃逃,数千余骑兵一触即溃,望风而逃。 而后果便是,侧翼掠阵掩护的弓手营全部被后金屠戮,副总兵赵率教身死于沈阳城外三十里处。 “祖大乐溃逃,赵率教身死?” 沈阳城下十余里处,整个大军开始扎营的明军阵中。 当大帐之中的熊廷弼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后突然一阵剧烈针刺之感,而后突然感觉喉咙一甜,一股咸腥血气即将从胸肺之间喷涌而出。。 慌乱间,熊廷弼以锦帕捂住口鼻,但是一股鲜血依旧是从指尖渗透出来。 啪嗒一声,这位辽东经略伸手死死的按住椅子,身子都在微微的抖动,整个黄花梨木椅子都好似在摇摇欲坠。 帐内众人见状,皆是惊惧。 临阵在前,主帅可不能出事啊! “大人!”坐在下首第一位的按察使袁崇焕急忙上前,想要伸手搀扶。 “吾无事!!!”熊廷弼伸出手,将袁崇焕制止:“去立刻!” 只见熊廷弼一摆手,口中那一股鲜血竟然被生生的咽了下去,这位辽东经略神色狰狞,指着袁崇焕道:“率领本帅亲卫,立刻将那祖大乐给本帅押来帐中!” 熊廷弼显然已经怒火中烧,愤怒以极了。 “遵命!”袁崇焕低头一拜,立刻转身离去,只是在经过祖大寿身旁时候,停顿了一瞬。 事实上,当场绝大多数将官的眸子都已经落在了祖大寿身上整个辽东谁不知道,祖大乐是祖大寿的堂弟。 坐在椅子上的熊廷弼,此刻也是看向祖大寿,脸色已经带了一丝灰败,一边以手帕捂着口鼻,一边沉声道:“祖将军,此事,你以为该当如何??” 表面上,熊廷弼是在征求祖大寿的意见,实际上,实在探查其态度。 毕竟,祖家,才是此次辽东大战的主力。 有什么办法,这也是熊廷弼自己的选择罢了。 殿内洪恩,皆是望向祖大寿。 大战在即,可不能将帅不和! 这边被熊廷弼问话,祖大寿脸色如常,好似没有阵前溃败的消息所影响,依旧是不疾不徐道:“经略大人,祖大乐军法处置,祖某无异议,但是阵前斩将,对军心不利。” “嗯?”熊廷弼一皱眉。 祖大寿一脸的正色:“末将以为,此次应当让其戴罪立功,倘若真的要追究,也只能战后秉公处置.” “可是,不杀此僚,吾怕军心不稳!”熊廷弼定定的看向祖大寿。 祖大寿刚要继续开口,只听外围人声嘈杂,袁崇焕已经将捆绑的严严实实的祖大乐押来。 扑通一声,帐中一阵烟尘。 此刻的祖大乐,已经被人卸了甲胄,跪在地上。 “祖大乐,临阵脱逃,致使侧翼大军全军覆没,你可知罪?”熊廷弼身子前倾,声色俱厉,看着跪在帐下的祖大乐。 “大人,代善已经带人杀了过来!”祖大乐没有回答熊廷弼的话,而是开口道:“末将愿意戴罪立功,率领人马再战女真骑兵!此次若是再败,末将自绝于沙场,绝不偷生!” 祖大乐知道,自己如果开口求饶,那熊廷弼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而用代善作为压力,让熊廷弼投鼠忌器,才是正理。 “不杀你,不足以定军心,不杀伱,赵总兵岂不是白白身死?”熊廷弼摇了摇头,这位辽东经略此时已经后悔,何必如此心急,被女真人牵着鼻子走,等待三军合围不是手拿把攥的胜利? 现在这个局面,实在是不妙! “来人!”熊廷弼一招手,唤了帐外亲兵。 “属下在!” “拉出帐外,砍了!”熊廷弼闭上眼睛,一挥手,依然宣布了祖大乐的死刑。 “经略大人!” 坐在一旁,一直未曾说话的祖大寿霍然起身:“代善已经率军攻来,沈阳城的敌人有多少还未可知,阵前斩将,大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