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伶人弹唱就在角落里,歌声暂停,琵琶琴声不终。 一曲《十面埋伏》。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前一秒,强彪还是威风凛凛,琵琶声一响,那个穿着白衬衫、看似淡定松懒的男人已经一拳重击在了强彪的软肋上。 这一拳蓄满十分力道,没有任何技巧,只有纯纯的bao力。 直白又血腥。 后者猝不及防,整个人倒飞出去摔在地上,胸口一闷,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一拳见血。 强彪用尽全身力气反击,拳头与拳头、腿脚和腿脚,每一下都直奔要害。 凌义成一脸平静。 他一只手扼着强彪的脖子,另一手狠狠挥拳!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直打得强彪脸颊变形、肉颤骨动,拳头闷声击打在皮肉上,那种疼,连血液和骨骼都要跟着发烫,更别说身上的肉。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即便是血肉堆里爬出来的几位堂主,也都看呆了。 凌义成拥有的bao力,是他从小司空见惯、相当平常、也很平静的bao力。 只靠力量,单凭本能。 最后一手肘重重撞击在强彪额头,只听“嘭”一声,强彪摔倒在地上,疼到胸腔都要撕裂,奈何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喊疼。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凌义成终于停下。 自然也受了不少伤,一道道鲜红血迹在他身上纵横交错。 他站起身来,接过旁人递过来的手帕,擦衬衣上的血迹,擦不掉,他干脆脱了白衬衫,只着一件单薄背心。 顺手将那件浴血的白衬衣扔到了强彪身边。 这才淡淡说道:“来支烟。” 香烟好一会儿才递了过来,飞虎堂堂主陈亮亲自给他点的火。 静谧的空气里传来齿轮咔嚓声,火光起又灭。 凌义成半张脸藏在暗影中,细长的香烟在双唇之间,随同他呼吸的节奏,暗暗地微微地颤。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一脉烟圈,白雾轻缓地融于夜色中。 手中夹着烟,眯着眼望了一圈,声音很淡地问道:“还有人来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