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就说,是阮秀秀送他的贺喜之物了,平日常常佩戴,对于采气修行,也算有些帮助。” 女子笑起来,眼睛弯弯像月牙。 而后毫不拖泥带水,告别一句,便远行而去。 谢樵玄低头,看着手掌这枚玉坠。 能够感受得到,这是一块‘清漓玉’做成的玉坠。 清漓玉,宝瓶州某些钟灵毓秀的宝地,才能产出,可以提纯‘周天采气’的精粹程度,够得上‘名玉’品级,堪比‘名门’级传承。 而且...这玉,应该还是一对。 看着玉坠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秀’字。 “嘶...”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想起曾经在云鸾山惊鸿一瞥,那个清冷孤傲的女子,哪怕谢樵玄自诩眼高于顶,也不得不赞叹。 那个名为‘宋梵镜’的女子, 真是他平生仅见,天赋、毅力、心性都能高到那种程度的年轻人。 很少有人出身世代簪缨,将门贵种,还能时刻保持稳中求胜的心态。 这种人物,若不夭折,必成一代巨擘。 他之前在云鸾山的那一番话,其实是抱有几分忽悠宋柴薪的意思在的。 虽说这小子有一半的谢家血脉, 但他还是想说。 那种似天上明月,未来必定跻身第四境,成为宝瓶州炙手可热的大剑仙之存在。 这种女子,怎会看得上你? 但翻了翻手中玉坠,谢樵玄瞅了几眼,忽得又笑了。 有时候,得之桑榆、失之东隅,也未必不是好事。 人嘛。 选择自己最接近的事物,其实有些时候,对自己更好。 非要祈求注定遥远,遥不可及的东西... 那就有可能在荆棘遍地的道路上, 刺得自己遍体鳞伤。 ... 阮秀秀回到了云鸾山。 褪去了缉魔衣。 坐在观剑林的草坪上,托着腮,剑横在她的双膝之前,但女子只是望着那大门口的古朴剑碑,眉眼发怔,不知在想些什么。 观剑长老有些疑惑:“你下一趟山,连性子都能变了?” 他看着不言不语,扎着一根马尾辫,褪去了几分青涩,显得有了些英武气的少女,沉吟了下: “倒是有些像你大师姐了。” 阮秀秀伸出青葱的手指,摘了一株草戳着蚂蚁洞,听到这话,倏忽一叹,颇有些老气横秋: “要真能是她就好了。” 细听之下,话语里夹杂着几分酸意。 但观剑长老不以为意,反而颇为满意: “你能有这份想法是好的。” “若真能与宋梵镜比肩,未来西北宝瓶州,或许也能传唱另一位,叫做‘阮秀秀’的大剑仙之名了。” “到时候本座没进坟的话,说不定还能沾你几分光。” “不过也不必妄自菲薄,尽力而为就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