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就是宋梵镜将阮秀秀镇压,教这个曾经的‘小师妹’做人,然后将他带走。 要是局势真演变成了那样 那季夏,可就有够头疼的了。 宋渊当年强行将一口天大的黑锅,叩在了宋梵镜的头顶上。 但实则,当年之事,乃是如今锁妖林长老,除却宋渊,阮秀秀外,云鸾山的第三号人物,与真人只差一步的‘崔蝉’所为! 是他,与来自神血教支脉‘玄龙白氏’的长老白秋意勾结,释放了锁妖林群魔,叫阮秀秀一直以来,都以为宋渊说的,是真的。 所以便固执的认为,当年的宋梵镜因‘生母仇恨’一念成魔,随后私心作祟,意图报复宋渊,这才导致了当年三大长老战死,云鸾山基业崩塌! 云鸾山上。 宋渊此人,能屈能伸,为了自己的地位与武道,妻女都可视之如衣物,必杀之。 至于崔蝉。 这是季夏从轮回天书上,以自己作为‘宋柴薪’时的人生经历,所窥视出来的端倪。 轮回天书,是他如今最大的底牌,而且记录、显化的一切,都俱为真实。 所以,当年群魔出笼,虽不知为何缘故,但一定.与崔蝉脱不开干系!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 若是想要解开宋梵镜与阮秀秀之间的芥蒂。 那么,便非要此人站出来不可! 劫波渡尽。 不仅是阮秀秀心中百感交集。 季夏,同样在沉思,在思考。 而经过几息时间,稍稍缓神。 不知不觉,阮秀秀纤细的手指,已经紧紧的叩住了季夏的手掌,她的呼吸起伏不定,似乎是怕季夏就这么跑掉了: “你不必再去云鸾山清算了,宋柴薪。” “你知道吗?” “如今我已经是云鸾山的当代剑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在山上,诋毁你的出身,欺负你了。” “从今往后,上到长老,下到普通列入门墙的弟子,全都会对你恭恭敬敬,若有谁心口不一” “自有我来惩戒!” “云鸾山如今已经不是正宗了,是得到了大昭认可的道统,成为了宝瓶州寥寥有数的大势力。” “你当年只差一步,便是‘荣誉长老’,如今成就上品元丹,前途无量,和我回去,要不了几年,叩开天门,以力证道,对你来讲,易如反掌!” “就算不小心失利,也不是什么大事,到时候,大不了我去大昭第一药圣‘丹霞山’所在,为伱换来‘天人道丹’,助你破关,也未尝不可。” “你没必要和这個女人走她给不了你什么.而且你一辈子斩妖除魔,去了西北荒原,就算有大雪山庇佑,别的妖魔,就能承认你,认可你吗?” “不可能的!” 阮秀秀急了,她清醒了,同时,她也终于明白,自己到了黑山,为什么从始至终,连宋梵镜这个女人的面,都没见着。 因为宋柴薪,他根本就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自己哪能见到宋梵镜? 她早早的便跑去见了季夏! 只留下这黑山深处,葬着一具空壳的破棺材,那棺材里的空壳子,还将她给欺瞒了过去,叫自己险些对作为正主的季夏动手,酿成大错。 一时之间,懊恼与悔恨,充斥在了阮秀秀的胸膛里。 哪怕成了剑主,多少年来都是波澜不惊,但在宋梵镜、季夏的同进退羁绊下,她还是破防了。 于是语气带着几分焦急,许下千般好处,万般重利,也想要将季夏,从宋梵镜这个狐狸精身边掳走。 一连串动作、言语。 看得听得一侧宋梵镜,那是虎视眈眈,蹙眉而起。 同时,心里阴暗角落正在‘滋滋’的滋生着想法,恨不得将两人的手,直接给掰开。 然后一巴掌甩出,将这个当年争不过,现在自然也争不过自己,可却偏偏一直天真的想着,想要横插一脚,装出一副楚楚可怜,天性纯良,实则心机不断的‘小师妹’,给远远的抽飞出去,别站在这里碍眼。 但,宋梵镜听到季夏口中所说的,隐隐约约,也大概知晓到了他想要做什么。 他想要解开,自己与阮秀秀这么多年来的‘恩怨纠葛’。 可.哪里有那么容易。 宋梵镜笑容寡淡,摇了摇头。 曾经的真相,早就已经湮灭在了历史的风沙烟尘里,而且对于如今的云鸾山、如今的弟子来讲,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真的还重要么? 他们不会想知道,他们只认前代剑主宋渊,当代剑主阮秀秀,没有人会记得曾经的云鸾少主宋梵镜。 但这时候,季夏的眸子却掠过了她,温和中似乎看破了宋梵镜的心事,同时拉起了情绪激动的阮秀秀,轻声道: “我知道,我知道的,秀秀。” “所有的事情,我都明白。” “但我必须要告诉你的是,当年之事的主谋,不是梵镜师姐,而是另有其人。” 阮秀秀脸色苍白,一语道破了宋梵镜心坎: “能是谁呢?当年有这个动机的只可能是她,况且” “过了这么多年,诸事已成定局,大雪山主压云鸾将宋梵镜带走,也是不争的事实,就算不是,又能如何呢?!” “她” 话未说完,季夏便将其打断。 而后斩钉截铁的开口: “总有人会在乎的。” 阮秀秀沉默了一下。看着季夏指了指宋梵镜。 “还别人一个清白。” “还自己一个清白。” “或者说” 季夏擦了擦女子眼角眉梢的湿润,随即慢慢指向自己,给了阮秀秀最后的绝杀。 “还我一个清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