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陆珏也知道,今天本是大喜的日子,不管是报喜之人还是陆家庄的众乡邻都在看着自己,若是表现太火,容易落人口舌… 而这些人说话都喜欢往大了说,在庄头听人说在县城里做苦力,传到庄尾说不定就成了人在县衙里当差役…… 于是他将那份火气浅藏于心,和郑玉恒拿到银子后匀出部分在家院中分发赏钱。 而一众报喜之人见状也都反应了过来,纷纷开始敲锣打鼓的唱好… 陆珏正待招呼乡邻,却见院外来个穿着体面的管家,手里拿着一个大红全帖,气喘吁吁的小跑了进来:“钱老爷来拜新中的陆老爷。” 说毕,马车已是到了门口… 陆珏见着拜帖也是一愣,随即也知来者是谁了。 隔壁的钱集镇早年间也出过一位举人,如今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员外,管家口中的‘钱老爷’想来就是那位钱员外了。 他方迎出去,便见那钱员外下了轿,其人头戴纱帽,身穿藏青色圆领,腰挂犀带、脚踏皂靴,一派富家老爷的风范。 那钱员外见着陆珏,笑呵呵拱手上前攀谈:“鄙人钱景叔,与陆解元同处乡邻却有失亲近,今日才来拜访,还望陆解元勿怪。” 陆珏也知其人有意攀谈,同样拱手还礼:“晚生久仰钱先生,只是无缘,不曾拜会,今日得见亦是有幸,何谈见怪?” 说罢,便将人领进堂屋,分宾主落座… 钱员外笑呵呵的问道:“适才看见题名录,陆解元曾在县里的邓公门下进学?” “不错。” 陆珏微微颔首,应道:“早年间陆某确实在邓公门下进学过两年,但邓公早在前年就寿终正寝了,却不知钱先生何意?” “嗨呀~” 钱员外闻言拍着大腿笑道:“陆解元有所不知,钱某早年间也曾在邓公门下进学过,这般算来,我和你乃是亲切的师兄弟啊。” “……” 陆珏心中暗想邓公一个在县学教书几十年的老夫子,教过的学生没個一千也有八百了,这算是哪门子的师兄弟? 这便是贵在山中有远亲? 他也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便笑道:“晚生侥幸,实是有愧。却幸得和钱先生师出同门,可为欣喜。” “这是哪里的话?” 钱员外起身,让随在身后的管家取来一个红布包好的托盘,说道:“贤弟高中解元,兄却也无以为敬,谨具贺仪百两,贤弟权且收着…” “使不得,使不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