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塞壬-《传说我有男友之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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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澜在璀璨的灯光下对着奉雪笑得十分甜蜜。

    【在这个家里,许多人都听他的,除了你。】

    【我真喜欢你。】

    那一天的舞会结束后,奉雪做了一夜落在海水之中,挣扎着想浮上水面,却被玫瑰花枝缠着脚踝往下拖的噩梦。

    奉雪不明白这个梦预示着什么,总归不大好。

    等第二日她去上学时,再次见到了叶澜。

    叶澜借用了外国转校生的名额,进入了垂樱。他的母亲也确实是外国人,加上塞了足够的钱,垂樱学院也网开一面,让人进来。

    叶澜便时常去找奉雪说话,不,他还不能说话,因此他便在奉雪上下课必经的路边,时时等着奉雪。

    “你这是跟踪狂的行为。”奉雪在第一次就指出。

    可叶澜就像是听不懂一样,依然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奉雪身后。

    传说中小美人鱼的故事里,美丽的人鱼献出了自己的声音,才获得了能在陆地上行走的双脚。

    但奉雪看着叶澜两步就追上她,健步如飞的样子,心想如果叶澜是人鱼,那么他是用自己的声音换来了强大的身躯。

    而当时谢家的两位双生子还在小学部,并不知道奉雪那时颇有些困扰。

    好吧,如果只是跟着。

    奉雪习惯了叶澜追在身后,也习惯了叶澜经常赠送她不要的礼物,随后又像被雨淋湿的小狗一样,喉咙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垂头丧气地离去。

    他也许只是因为奉雪帮了他,就生出了依赖。

    这样叶澜看起来就像普通的小男孩。

    那天在舞会上看到的……也许是奉雪的错觉。

    但过了不久,叶家的那位曾经把叶澜锁起来的兄长意外死去了。

    那场盛大的葬礼上,叶澜站在人群最前方,他突然回头张望,正好对上站在谢青燃身侧的奉雪,他仰起头,朝奉雪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看,现在谁也不能把我关起来。而我,成了那个能关门的人……】

    似乎与叶澜有竞争关系的兄长死后,叶澜在学院里行事越发张狂。

    他开始变本加厉地跟着奉雪,报一样的课,时常想带着奉雪去看他准备的礼物,奉雪有好几次都差点上课迟到。

    实在忍无可忍之下,奉雪皱眉对叶澜说道。

    【这位同学,在as考试结束之前我只想学习。任何打扰我学习的人,我都会非常非常讨厌。】

    【讨厌到再也不会看一眼的地步。】

    【这么说,您明白了吗?】

    奉雪甚至连叶澜的名字都不叫了。

    而在奉雪说完之后,她就看着那外表美丽而脆弱的少年,大大的眼睛里滴滴答答地落下了大颗大颗的眼泪。

    这些眼泪没有同神话中一样,落地成珠,它们只是落在地上,打出了一点又一点的水渍。

    最后,叶澜吸着鼻子,从手中递出了一朵艳丽的玫瑰。

    玫瑰上的刺都已剔去,玫瑰在夕阳下鲜妍盛开。

    可奉雪迟迟没有接过,叶澜终是垂下头,离开了奉雪身边。

    第二天,奉雪没有再见到叶澜。

    此后一直。

    奉雪夜里会问谢青燃,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谢青燃却笑着摸摸奉雪的头。

    【不必自省。】

    【如果你这次原谅他,过了一天他又继续这样呢?你再生气,再原谅,对方再继续,如此循环往复,痛苦的是谁呢?】

    【该改变是他。】

    -

    如今在这生满了艳丽花卉的庭院里,已经长成的叶澜对着奉雪再次伸出手,一如当年离开前,他想送给奉雪一枝花。

    现在叶澜归来,他仍是只想送给奉雪一枝花。

    叶澜微微张口,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在喉间拘束器的限制下,挤压出了一句破碎的话。

    “奉……雪,喜,欢,吗?”

    只是一句话,却让奉雪的大脑像是听到了成千上万的信息,那声音动听得像是超越了人类的界限,真如那些常年航行在幽深的海面上,年老的水手们口口相传的故事。

    【这世上有人鱼,它们对人类感到好奇,时常追在船尾,试图与人交谈,或是扔一些珍珠上来恶作剧。】

    【但这世上也有一种与人鱼相似的物种,它们也对人类感到好奇,但那好奇是基于侵略,占有,对配偶的无限索求。】

    【我们称之为海妖,也称为塞壬。】

    【塞壬缀在船尾,在海面上露出一双纯洁无辜的眼睛,但却在船上搜索着它的猎物。】

    【一旦发现,它就会放声歌唱,令它的猎物丧失理智,跳下海中。在落入海面的那一瞬,那人便是塞壬的所有物。】

    【塞壬将把心爱的伴侣拖入海底珍藏,分享氧气,食物,却再也不许对方浮上海面,看一眼天光。】

    奉雪的神情有一瞬间恍惚,红发的少年缓缓上前,手中玫瑰落地,他对着奉雪伸出手……

    “奉雪,你遇到麻烦了吗?”

    青年如弦歌般的声音响起,奉雪的肩膀被人轻轻按住。

    黑发的青年笑容温柔,手上的力道却不轻。

    “这位是?”

    归彦的视线漫不经心地落在叶澜身上。

    “先生,想向一位小姐求爱,您必须在她的家人见证之下,才能说出一生只有一次的话语。”

    “啊……如果只是轻浮的搭讪,那我便更不能让这位小姐听到。”

    “我年长她几岁,受小姐邀约出行,更要负起保护的责任。”

    在归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叶澜的眼睛瞬间染上了一层阴翳。

    他垂在身侧的手背青筋浮现,空气中登时紧绷得如拉到极限的弓弦,只等一声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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