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谢桢,是我。” 奉雪没有喊叫,她知道谢桢是以为房间里闯入了陌生人。她微微仰头看着谢桢,脖颈微抬,露出一小节天鹅颈,领口散乱,露出了一点深陷的锁骨。 窗外微光洒落,那点深陷的锁骨正好盛满了一泓月光。 谢桢盯着奉雪,就像突然失灵的机器。 少女如新雪般的香气侵入他的鼻尖,细软的手指在奉雪倒下时,下意识地抚上了少年的胸膛。 奉雪的指尖有一点长期书写的薄茧,蹭到谢桢身上时应该是不疼的。 但谢桢却觉得很疼。 疼得他落在奉雪头颈两侧的双手,用力得浮起了青筋。 在月色下的少年,好看到可以称为通俗意义上的美。 但美丽总与危险伴生。 谢桢盯着奉雪,那双深色的眼眸里居然没有表露一丝情绪。应该说那双眼睛只是静静地,像是猛兽逡巡他的珍宝一般,一寸一寸地盯视着。 在察觉到自己好像越来越俯下/身的瞬间,谢桢猛地松手,他一把合上丝绒床帘,自己站在了床帘之外。 谢桢的呼吸有些急促,像是有些气恼。 奉雪坐起身,连忙道歉:“抱歉,谢桢,吓着你了?我有事找你。” 过了一会,床帘外传来谢桢的冷言冷语。 “什么事?如果是以年长者的身份训斥我的话,请在白天的时候来。” 奉雪将手放在床帘上,像是要拉开。 “不不不,我要说的是,很抱歉,我今天一见到你什么都不问,就让你回房,实在不尊重你。” 然而谢桢的一声低呵,让奉雪停下了动作。 “别出来,除非你想看我的裸/体。” 奉雪正想继续道歉,说“不小心看到你的隐私”,但听到谢桢这句话后,少女后知后觉地立刻伸手把床帘拉得紧紧的。 细弱的“对不起”在床帘那头传了出去。 奉雪听到外边传来淅淅索索的穿衣声,轻声问道。 “你明天是不是还要跑?” 谢桢没有回答,奉雪抿着唇说道。 “我明天也要一起。” 床帘外的穿衣声一停,奉雪又补充道。 “你身边已经被监控得死死的,唯有在我的帮助下,你才能顺利离开这里。” 谢桢依然不回答。 奉雪想要拉开床帘,却见床帘直接被人拉开了。 穿上了白t恤与丝绒睡裤的谢桢抬手将湿发捋到脑后,露出如狼般锋锐的五官。 “你想找死吗?”谢桢说话不太客气,也是第一次对奉雪说出语气这样严肃的话,“比起我,母亲更不想在北方见到你!” “……我知道,”奉雪没有被吓倒,她仰头看着谢桢,一字一句地说,“妈妈以前每次出远门,都会拥抱我,和我说再见。可这一次她离开,甚至没有远远地看我一眼。” 奉雪垂眸,纤长浓密的睫毛如蝶翼微颤。 “我知道,这趟旅程危险不易,所以我才要去。我要去的理由和你是一样的,我不会打扰妈妈的任务。我只想……在必要的时候,阻止一些最坏的事态。” 比如谢青燃和谢思为了任务死去。 奉雪仰头看着谢桢,眼中闪动着无畏的光。 “我不是在请求你,是告知你,我要去北方,与你同去,而不是让你带着我去。” 算起来要离开首都的话,奉雪比爵位继承人谢桢实在容易多了。 谢桢无言以对,他凶也不行,温柔也不对,他拿奉雪根本没有办法。 最后,谢桢无奈地点了头。 目的达成,奉雪从丝绸床单上下来,柔滑的肌肤与丝绸发出无声的摩擦,分不清是谁更柔软。 谢桢只看了一眼,就像立刻侧头合上眼,呼吸有些沉重。 “那么,我走了,明天见。” 奉雪往房门走去,只是在她伸手握住金制的扶手时,一只手却突然从奉雪颈侧穿过,重重挡在门板上。 奉雪一愣,她转过头,就看到谢桢与她离得极近,她能闻到少年身上沐浴过后的清香。 少年的视线莫名带上了压迫感。 “以后不要单独在夜里进入男性的房间,白天也不行。” 谢桢压在奉雪耳畔警告,随后他抬手把门打开,站在一侧示意奉雪出去。 奉雪则站在门口愣了愣,随后她微笑道。 “我知道的,你已经是大人了。” 奉雪抬手在自己的腰腹处比划着。 “你的胸肌腹肌都锻炼得很漂亮哦。”ding ding 少女脚步轻盈地离去,行走之间露出了细瘦伶仃得能被人一手握住的脚踝。 谢桢站在原地许久,最后他耳根通红地低声骂了一句粗鄙之言,就再次进入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 第二天一大早,谢桢与奉雪照常去上课,只是周围明里暗里都跟着卫队。 谢青燃离开了首都,留在首都的又是这样年幼的继承人,虽然有王庭照看,但也要以防万一。 波克带领卫队一路跟随奉雪进入学院,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谢青燃临走前已经向王庭和学院提出特殊申请,这些卫队得以进入学院,但不能打扰学生上课,也不允许让太多学生见到它们。 学院里死角太多,因此波克等人只能紧盯手中的监视仪。 监控仪是手环状,早上奉雪和谢桢出门时,已经戴上了。 监控仪必须戴在人身上,才会显示红点,温度不对红点就会消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