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阿晓张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反驳,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天,只冒出来一句:“书上是这么说的,书上说的总不能错吧?” 二人争了一会儿,阿晓争不过苏颉,只能不和他争。 水面上的风吹的人想要入睡,河西和剑邑城虽说只是一水之隔,但却不在一个地理位置,需要往下游再划上个几里路才有码头供船只停靠。苏颉没有支撑多久,又躺了下去。又过了一会儿,阿晓忽然喊上一句:“要到了!” 苏颉被惊地抖了一下,哆嗦一下坐立起来,把船都抖地摇动了一番。 阿晓忍住笑,拍了下他的肩膀,“快到了,起来了!” 苏颉升了个懒腰,在水里捞了一把河水洗了个脸,除去了脸上的倦意,这才慢悠悠说道:“真是舒服。” “你倒是舒服了。” 苏颉这时嘿嘿嘿地笑了起来,拍拍胸膛,“回去的路我来划,回去可是逆着水,这样算起来你还是赚了!” 阿晓没有理他,到了码头栓好绳子便直往不远处的果园里走去。 苏颉连忙跟上。 “河西的瓜地果园都是谢胖子家的,就是那个你家江叔叔的主家,他的所有水果都是那里来的,我们去的地方就是他的果园。”苏颉如是说道。 听到苏颉提到江老四,阿晓那双水灵的眼睛微微黯淡,话说几年前江叔叔还要带他来这河西来着,可最后究于梅雨时节涨水的缘故,终是没有来成,细细算来,已经这么久了么? 虽然说自己还有爷爷陪伴在自己身边,但阿晓心里还有一股不安,这股不安没有伴随时间的流逝而消失,有时候,甚至会在某个晚上的梦境中以一种奇诡的方式迸发出来,这种不安亦可称之为无处寻觅的归属感。 在梦里他只有一个人,院子、香樟树、老井,甚至自己喝水的竹筒都在,可是从始到终只有自己一个人。 拓船街末尾的那个小院子里的人就是阿晓的归属感。 他本能地感受到自己离爷爷越来越远。 从江老四离开后,老道士外出便越发的频繁了,刚开始还没有什么,不过三五日也就回来了,到后面的甚至十天半个月都不归家,再到现在最近出去的一次,已经一月有余了。 有时候阿晓很怕小院子里就只留下他一个人,他不是害怕一个人住,他是怕爷爷和江叔叔都不要他了。 他原本就没有家,是老道士和江老四将他捡来的,剑邑城所有人都知道。 无家之人总是害怕自己一直追逐的是泡沫之影。 所以他这几年拼命的想要重新打开自己的命关,他想要疯狂修行得到夸奖,但是那命关似乎被生铁铸住了一般,纹丝不动。 这些日子来老道士很少过问阿晓修行上的事情,有时回来后也只是匆匆离去,把阿晓往苏家一放,第二天便又急忙赶出去了。阿晓有时会想,是不是自己的原因,所以爷爷对自己放弃了? 第(2/3)页